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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不同给药方式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恶性胸腔积液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网状Meta分析

更新时间:2024年05月07日阅读:1184次 下载:343次 下载 手机版

作者: 徐转转 1 涂超超 2 龚章沁 1 郭迎奥 1 涂明利 1

作者单位: 1. 湖北医药学院附属随州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湖北随州 441300) 2. 孝昌县第一人民医院呼吸内科(湖北孝感 432900)

关键词: 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 给药方式 非小细胞肺癌 恶性胸腔积液 网状Meta分析 静脉滴注 胸腔积液

DOI: 10.12173/j.issn.1008-049X.202311198

引用格式: 徐转转,涂超超,龚章沁,郭迎奥,涂明利.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不同给药方式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恶性胸腔积液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网状Meta 分析[J]. 中国药师,2024, 27(4):697-710.DOI: 10.12173/j.issn.1008-049X.202311198.

XU Zhuanzhuan, TU Chaochao, GONG Zhangqin, GUO Yingao, TU Mingli.A network Meta-analysis of efficacy and safety of different administration routes of recombinant human endostatin in the treatment of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with 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J].Zhongguo Yaoshi Zazhi,2024, 27(4):697-710.DOI: 10.12173/j.issn.1008-049X.202311198.[Article in Chinese]

摘要| Abstract

目的  系统评价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Endostatin)不同给药方式治疗非小细胞肺癌(NSCLC)恶性胸腔积液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为临床上规范Endostatin超药品说明书用药提供更多循证依据。

方法  计算机检索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Web of Science、Embase、ChiCTR、VIP、CNKI、WanFang和SinoMed数据库,搜索有关Endostatin单用或联合化疗治疗NSCLC恶性胸腔积液的随机对照试验。运用Stata 14.0软件进行网状Meta分析。

结果  共纳入50篇RCT,合计3 429例患者,涉及5种干预措施。网状Meta结果显示,在临床有效率方面,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与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胸腔灌注)与化疗(胸腔灌注)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Endostatin(胸腔灌注) +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与Endostatin(胸腔灌注)[OR=3.44,95%CI(2.29,5.16),P<0.05]、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与化疗(胸腔灌注)[OR=3.78,95%CI(3.16,4.51),P<0.05]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累积排序概率曲线下面积显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不同干预措施胃肠道反应、白细胞及血小板减少发生率的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

结论  Endostatin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联合一线化疗药物均可显著提高NSCLC恶性胸腔积液的临床有效率,但其胸腔灌注疗效更佳且安全性较好。

全文| Full-text

肺癌是目前已知恶性肿瘤发病率最高的肿瘤之一,非小细胞肺癌(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NSCLC)是其最常见的类型,占比80%~85%[1],而恶性胸腔积液(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MPE)是晚期NSCLC常见的并发症之一,致使患者肺内容量降低,易出现胸闷、呼吸困难等临床症状,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Endostatin)是我国自主研发的一种抗血管生成药物,可抑制肿瘤新生血管的生成,减少MPE,抑制肿瘤进展,改善患者生活质量[2]。在Endostatin的药物使用说明中,静脉用药是其唯一给药,但在临床使用过程中,Endostatin的用药方式有胸腔给药及静脉给药两种。虽已有大量研究显示,Endostatin联合化疗胸腔灌注较单纯化疗在治疗NSCLC伴MPE有较好的疗效及安全性,但Endostatin的胸腔给药是否优于静脉给药的疗效及安全性目前尚未可知且缺乏循证医学证据[3-7]。因此,本研究利用网状Meta分析的方法,比较Endostatin不同给药方式在治疗NSCLC合并MPE的有效性及安全性,为临床上Endostatin超药品说明书用药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研究类型

国内国外已发表的临床研究,限定为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

1.1.2 研究对象

经胸部CT或超声等影像学检查提示存在胸腔积液且经细胞学或组织学证实为NSCLC[8]。

1.1.3 干预措施

对照组或试验组化疗方案包含Endostatin单用或Endostatin联合其他化疗药物,化疗药物为NSCLC一线化疗用药(如铂类、培美曲塞、紫杉醇、长春瑞滨等)。两组患者用药方式、用药剂量及治疗周期不限。

1.1.4 结局指标

主要结局指标:临床有效率(%)=(完全缓解例数+部分缓解例数)/总例数×100%。完全缓解指胸腔积液及呼吸困难、胸闷、喘气等相关症状完全消失,并持续4周;部分缓解指胸腔积液减少1/2以上,症状明显减轻并持续4周。次要结局指标:胃肠道反应、白细胞及血小板减少。

1.1.5 排除标准

①非中、英文文献;②含有恶性腹腔积液、心包积液的研究;③含有中药等其他特殊治疗的研究;④研究为重复发表、会议论文及学位论文等;⑤研究总例数小于30例;⑥研究无主要结局指标或不符合主要指标的内容;⑦无法获取原文数据或试验设计不合理。

1.2 文献检索策略

通过计算机检索CNKI、WangFang、VIP、SinoMed、ChiCTR、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Web of Science、Embase数据库,手动辅助检索。中文检索词包括“恩度”“重组人血管内皮抑制素”“重组人血管内皮抑素”“胸腔积液”“恶性胸腔积液”及“恶性胸水”。英文检索词包括“endostatins” “endostar protein”“Endostar”“recombinant human endostatin protein”“recombinant human endostatin”“rh-Endostatin”“endostatins”“Endostatin”“recombinant endostatin”“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 “Effusion,Malignant Pleural”“Effusions,Malignant Pleural”“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s”“Pleural Effusions,Malignant”及“MPE”。检索时限自建库至2023年6月17日。所有检索均采用主题词和自由词相结合的方式。以CNKI为例,具体检索策略见框1。

  • 框图1 CNKI检索策略
    Box 1.Search strategy in CNKI

1.3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

由2位研究人员按照纳入与排除标准独立筛选文献及资料提取,如遇意见不一致时则需与第3位研究人员协商决定。资料提取包括第一作者、发表年份、年龄、性别、患者例数、结局指标、干预措施、预计生存时间等。

1.4 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估

根据Cochrane系统评价员手册[9]推荐的风险偏倚评估工具,运用Revman 5.4软件对纳入的RCT进行评估。评价指标包括:①随机序列的产生;②分配方案隐藏;③对研究者及参与者实施盲法;④对测量研究结果实施盲法;⑤结果数据的完整性;⑥研究结果的选择性报道;⑦其他偏倚来源。每项评价结果分为“low risk of bias”“high risk of bias”和“unclear risk of bias”,生成风险偏倚评估图。

1.5 统计学分析

采用Stata14.0软件的Network包以随机效应模型进行网状Meta分析及相关图形的绘制。疗效指标以效应量比值比(odd ratio,OR)的95%可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CI)进行统计学比较,若95%CI包含1,则表示P>0.05,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反之,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网状Meta分析时,若有闭合环形成,对局部及全局均进行不一致性检验,若P>0.05,选用一致性模型;若无闭合环形成,对全局不一致性检验,若P>0.05,选用一致性模型;反之,采用不一致性模型。用累积排序概率曲线下面积(surface under the cumulative ranking curve,SUCRA)对干预措施的疗效进行排名,曲线下面积越大,表明该治疗措施疗效最优。用“比较-校正”漏斗图判断是否存在小样本效应证据。

2 结果

2.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

初次检索共获得文献1 110篇,经逐步筛选后,最终纳入50篇RCTs。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图
    Figure 1.Flow chart of literature screening
    注:*检索的数据库及文献数如下:PubMed(n=32)、The Cochrane Library(n=14)、EMbase(n=48)、Web of Science(n=60)、ChiCTR(n=0)、CNKI(n=221)、WanFang Data(n=286)、VIP(n=190)、SinoMed(n=259)。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纳入50项研究,共涉及3 429例患者,5种干预措施。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见表1。

  • 表格1 纳入研究基本特征
    Table 1.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cluded studies
    注:T:试验组;C:对照组;①临床有效率;②胃肠道反应;③白细胞减少;④血小板减少;A: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B: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化疗(静脉滴注);C: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Endostatin(胸腔灌注);D: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静脉滴注)/化疗(静脉滴注);E: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F: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NA:文献中未提及。

2.3 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价结果

纳入文献共计50篇[3-7, 10-54],均使用随机化原则,其中24篇[3, 5, 10-13, 16, 18-22, 24-26,30-31, 33, 42, 45-46, 48, 51, 54]采用随机数字表法,1篇[52]采用简单随机化方法,1篇采用[37]随机抽签法,其余均只提及随机化原则;所有纳入研究均未提及盲法;评价结果数据的完整性时,1项研究[18]虽然对照组患者2例失访,观察组1例退出研究,1例未按既定诊疗方案,但各组失访人员均衡且失访比例较低,对结果数据完整性影响很小,因而被评为“低风险”;6项研究[3, 23, 32, 40, 46, 50]的结果可能存在选择性报告偏倚,评为“不清楚”;其他偏倚来源均为不清楚。文献偏倚风险评估结果见图2。

  • 图2 偏倚风险评估结果
    Figure 2.Risk of bias assessment results

2.4 全局一致性及局部一致性检验

直接比较与间接比较涉及1个闭合环,即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采用节点劈裂法进行局部不一致性检验,P>0.05,表明局部不一致性不显著,经全局不一致性检验后,P(0.65)>0.05,因此采用一致性模型进行网状Meta分析。

2.5 网状Meta分析结果

纳入的50篇文献均包含结局指标临床有效率,其中2项[6, 54]为三臂研究,其余均为双臂研究;经Stata 14.0软件分析绘制网络证据图后,发现其中2项研究[22, 52]的干预措施无法“融入”网络证据,因此本次分析结果不包含这2项研究。

2.5.1 临床有效率

临床有效率涉及5种干预措施,分别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绘制网络证据图(图3A)。网状Meta分析显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与Endostatin(胸腔灌注)[OR=3.44,95%CI(2.29,5.16),P<0.05]、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与化疗(胸腔灌注)[OR=3.78,95%CI(3.16,4.51),P<0.05]的有效率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结果见表2。临床有效率优劣排名顺序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92.4%)>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81.4%)>Endostatin(胸腔灌注)(35.1%)>化疗(胸腔灌注)(24.3%)>化疗(静脉滴注)(16.8%)。

  • 图3 不同干预措施各结局指标网络证据图
    Figure 3.A network plot of each outcome index of different interventions
    注:A:临床有效率;B:胃肠道不良反应;C:白细胞减少;D:血小板减少。

  • 表格2 临床有效率及胃肠道反应的网状Meta分析结果 [OR(95%CI)]
    Table 2.Results of network Meta-Analysis of clinical efficacy and gastrointestinal reaction [OR(95%CI)]
    注:A: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B: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C:Endostatin(胸腔灌注);D:化疗(胸腔灌注);E:化疗(静脉滴注);左下角为临床有效率,右上角为胃肠道反应(均为纵向与横向比较结果);aP<0.05。

2.5.2 胃肠道反应

34项研究[3-5, 7, 11, 13-16, 19-21, 23-24, 26-28, 30-31, 34-37, 39, 41-48, 50, 53]报道了胃肠道反应的发生,涉及4种不同给药方式,分别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绘制网络证据图(图3B)。网状Meta分析显示4种给药方式的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见表2。胃肠道反应发生率从高到低的排名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74.0%)>化疗(胸腔灌注)(52.8%)>化疗(静脉滴注)(45.4%)>Endostatin(胸腔灌注)(27.8%)。

2.5.3 白细胞减少

19项研究[3, 7, 11-12, 15, 20, 26-27, 31, 34-37, 41-43, 45-46, 48]报道了白细胞减少,涉及4种不同给药方式,分别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绘制网络证据图(图3C)。网状Meta分析显示4种不同给药方式白细胞减少发生率的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见表3。白细胞减少发生率从高到低的排名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80.8%)>化疗(胸腔灌注)(56.2%)>化疗(静脉滴注)(41.4%)>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21.7%)。

  • 表格3 白细胞及血小板减少网状Meta分析结果 [OR(95%CI)]
    Table 3.Results of network Meta-Analysis of leucopenia and thrombocytopenia [OR(95%CI)]
    注:A: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B: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C:化疗(胸腔灌注);D:化疗(静脉滴注);左下角为白细胞减少,右上角为血小板减少(均为纵向与横向比较结果)。

2.5.4 血小板减少

18项研究[3, 7, 11-13, 15, 20-21, 26, 31, 34, 37, 41-43, 45-46, 48]报道了血小板减少,涉及4种不同给药方式,分别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化疗(静脉滴注),绘制网络证据图(图3D)。网状Meta分析4种不同给药方式血小板减少发生率的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见表3。血小板减少发生率从高到低的排名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80.9%) >化疗(胸腔灌注)(49.3%)>化疗(静脉滴注)(47.6%)>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22.1%)。

2.6 小样本效应估计

用Stata 14.0软件针对临床有效率主要结局指标绘制“比较-校正”漏斗图(图4),不同颜色的点表示其中两种给药方式的直接比较,结果显示各研究点主要集中在中部,分布基本对称,提示存在小样本的可能性较小。

  • 图4 比较-校正漏斗图
    Figure 4.Comparison-adjusted funnel plot of clinical efficacy
    注:A:化疗(胸腔灌注);B: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C: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D:化疗(静脉滴注);E:Endostatin(胸腔灌注)。

3 讨论

肺癌合并MPE的治疗方法主要包括全身治疗和局部治疗,其中抗血管生成药物胸腔注射是局部治疗的重要手段。Endostatin作为一种有效抑制肿瘤进展的药物,主要通过诱导血管内皮细胞凋亡、影响内皮素与受体的结合、抑制淋巴管的生成和转移等作用减少MPE的生成[2]。Endostatin用药方式的差异性可能会导致临床疗效及安全性的不同。在Endostatin的药品说明书及最新的超药品用药目录中[55],静脉用药仍然是其唯一的给药方式。虽然Endostatin胸腔给药的疗效在临床应用中得到了肯定,但其疗效与安全性是否优于静脉给药仍无确切的循证医学证据支持。本文通过间接比较的方式,比较了Endostatin胸腔灌注与静脉滴注给药方式的临床有效率及安全性。结果显示:在提高临床有效率方面,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及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均显著高于化疗(胸腔灌注);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与Endostatin(静脉滴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SUCRA排序结果却显示,Endostatin(胸腔灌注)+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优于Endostatin(静脉滴注) +化疗(胸腔灌注或静脉滴注)。

虽然在本研究中无Endostatin胸腔灌注和静脉滴注两种方式的直接比较,但本研究间接比较的结果与黄毅超等[56]在治疗肺癌所致恶性胸腹水直接比较的研究结果一致,其原因可能为胸腔灌注时药物直接作用于胸膜,接触面积大,腔内药物浓度高,能有效结合MPE中的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而血管内皮细胞在受到化疗药物攻击时发生凋亡,进而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减少MPE的产生[57],从而改善了患者呼吸困难、胸闷、喘气等症状,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质量。

在安全性方面,Endostatin不同给药方式的不良反应发生率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意义;卢筠等[6]研究显示,Endostatin单药(13.3%)的不良反应显著低于Endostatin联合顺铂组(43.3%) 及顺铂组(46.7%),提示Endostatin胸腔用药安全性较高,联合化疗的不良反应主要与化疗药物相关。一项Endostatin腔内使用的前瞻性、随机对照、全国多中心Ⅲ期临床研究结果显示,Endostatin胸腔内给药时其不良反应均未见明显增加,安全性良好[58]。上述研究结果与本研究部分结果不一致,考虑可能是化疗药物种类、药物浓度及给药疗程等不同而导致的差异,需进一步大样本研究。

另外,本文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主要为以下几个方面:①纳入研究的研究人群为中国人,可能存在一定的地域偏差而导致发表偏倚;②文献质量评价时,部分文章未明确说明研究的随机化方法和盲法等,影响文章的整体质量;③部分不良反应结局指标的样本量较小,可能对研究结局有一定的影响;④部分研究的文章质量较低,可能导致研究结果有一定偏倚。

综上所述,Endostatin联合化疗不论是胸腔灌注给药还是静脉滴注给药均可显著提高NSCLC合并MPE的疗效,但Endostatin胸腔灌注的给药方式疗效更佳,且安全性较好。鉴于本研究的上述局限性,仍需多中心、高质量、大样本的随机对照试验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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