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基于磷脂酰肌醇3激酶/蛋白激酶B/cAMP反应元件结合蛋白（PI3K/Akt/CREB）通路探究丁苯酞对顺铂诱导大鼠肾上腺髓质嗜铬细胞瘤（PC12）细胞损伤的保护作用及机制。

方法  将不同浓度的丁苯酞及顺铂细胞培养液作用于PC12细胞，采用CCK-8法检测细胞活性，根据CCK-8考察结果将后续实验分为空白对照组、顺铂组（50  μmol/ L）、丁苯酞低、中、高剂量组（25、50、100 μmol/L），采用ELISA试剂盒检测细胞内白细胞介素-6（IL-6）及白细胞介素-1β（IL^-1β）水平，TUNEL染色检测细胞凋亡情况，Western blotting法检测PI3K/Akt/CREB通路相关蛋白PI3K、p-PI3K、Akt、p-Akt、CREB、p-CREB的表达情况。

结果  与顺铂组相比，丁苯酞可不同程度地提高PC12细胞活力，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ELISA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顺铂可显著升高IL-6及IL^-1β水平（P＜0.05）；与顺铂组相比，丁苯酞可降低IL-6及IL^-1β的水平，其中高剂量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TUNEL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顺铂组显著增加PC12细胞凋亡率（P＜0.05）；丁苯酞给药后，细胞凋亡的程度明显降低（P＜0.05）。Western blotting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顺铂组PC12细胞的p-PI3K/PI3K、p-Akt/Akt和p-CREB/CREB蛋白水平降低，其中p-Akt/Akt和p-CREB/CREB蛋白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顺铂组相比，丁苯酞各剂量组PC12细胞的p-PI3K/PI3K、中、低剂量组的p-Akt/Akt和中剂量组的p-CREB/CREB蛋白水平显著提高（P＜0.05）。

结论  丁苯酞可通过PI3K/Akt/CREB信号通路提高PC12细胞存活率，减轻细胞炎症抑制细胞凋亡，对顺铂诱导神经细胞毒性起保护作用。

化疗相关认知障碍（chemotherapy-related cognitive impairment，CRCI）也称为化疗脑，是一种发生在化疗期间或者化疗结束后认知功能减退的副作用症状[1]，其认知缺陷主要表现在记忆、注意力和执行功能等方面[2]，CRCI是许多肿瘤患者化疗后必须面对的重要问题[3]。恶性肿瘤化疗可引起脑部变化和认知障碍，导致CRCI发生 [4]。CRCI是接受化疗的患者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在缺乏标准治疗的情况下，CRCI的发病率正在逐年增加，其严重降低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尽管CRCI已引起临床足够重视，但其发生机制尚未完全明确，仅能予以抗抑郁药、抗痴呆药、抗氧化剂等药物对症处理且作用局限、单一，故而积极探索安全且有效的药物干预方法成为当前研究的方向。

顺铂是一种广泛用于治疗癌症患者的化疗药物，其可通过破坏DNA[5]、抑制DNA合成和有丝分裂、诱导细胞凋亡等途径[6]诱导中枢神经系统神经毒性[7]，继而产生认知障碍[8]。许多研究报道，顺铂可加速促炎细胞因子的释放[9]，如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s，ILs），这些细胞因子参与氧化应激、线粒体损伤、神经元凋亡、神经递质失调和海马神经发生的抑制，导致学习记忆认知障碍[10]。因此本研究使用顺铂诱导认知障碍。

丁苯酞是一种有机物，化学式为C12H1402，又称芹菜甲素，为油状液体，有芹菜香味[11]，是中国自主研发用于治疗缺血性脑卒中的药物，可抗脑缺血和抗老年痴呆。丁苯酞作为一种具有神经保护作用的化合物，已被证明在缺血性脑卒中和阿尔茨海默病中具有显著的抗炎和抗氧化作用 [12]。然而，其在CRCI中的作用机制尚未得到充分研究。丁苯酞常被用于治疗脑梗，具有改善微循环、抗血小板、抗炎抗氧化和神经保护作用。既往研究显示，丁苯酞可改善卒中后认知障碍，并通过减少炎症和氧化应激来促进卒中后的认知恢复[13]。最近的研究发现，丁苯酞可以减轻早期脑损伤和迟发性神经功能障碍。这些研究提示丁苯酞具有一定的神经保护作用。本研究利用顺铂建立大鼠肾上腺髓质嗜铬细胞瘤（PC12）细胞凋亡模型，探究丁苯酞的神经保护机制，为其临床应用提供实验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主要仪器

HERAcell 160i CO₂培养箱和400R台式水平低温离心机购自美国Thermo公司；EnSight酶标仪（美国Perkin Elmer公司）；DYY-7C蛋白电泳仪（北京六一生物科技有限公司）；ChemiDoc Touch化学发光仪（美国Bio-RadD公司）；DM40008/DFC450C荧光显微镜（美国Leica公司）。

1.2 主要药品与试剂

丁苯酞（石药集团恩必普药业有限公司，批 号：5182208002，纯度99.80%）；顺铂（美国MCE公司，货号：HY-17394，纯度99.70%）；二甲基亚砜（dimethyl sulfoxide，DMSO，北京索莱宝科技有限公司，货号：D8371-50 mL）；PBS缓冲液（货号：G4202）、RIPA裂解液（批 号：G2002）、50×Cocktail蛋白酶抑制剂（批号：G2006）、磷酸化蛋白酶抑制剂（批 号：G2007）、苯甲基磺酰氟（批号：G2008）、CCK-8试剂盒（批号：G4103）、电化学发光（electrochemiluminescence，ECL）试剂盒（批 号：G2014）和辣根过氧化物酶（horseradish peroxidase，HRP）标记山羊抗兔免疫球蛋白G（immunoglobulin G，IgG，批号：GB23303）均购自武汉赛维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RPMI Medium 1640培养基（美国Gibco公司，货号：11875093）；胎牛血清（浙江天杭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货号：11011-8611）；0.25%胰蛋白酶（美国赛默飞世尔科技有限公司，货号：25200056）；青霉素-链霉素溶液（武汉普诺赛生命科技有限公司，货号：180121）；IL-6（批号：ELK1158）和IL^-1β（批号：ELK1272）检测试剂盒购自武汉科鹿生物；TUNEL试剂盒（武汉伊莱瑞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号：AK19611）；磷脂酰肌醇3激酶（phosphatidylinositol-3-kinase，PI3K，批号：YP-Ab-14915）和p-PI3K（批号：YP-Ab-14485）购自杭州臻优品生物科技有限公司；cAMP反应元件结合蛋白（cAMP response element binding protein，CREB，武汉三鹰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批 号：22081-1-AP）；蛋白激酶B（Akt，批号：A18120）、p-Akt（批号：AP1208）和p-CREB（批号：AP1421）均购自艾比玛特生物医药（上海）有限公司；无水乙醇（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多色预染蛋白Marker（上海雅酶生物医药科技有限公司，批号：WJ102L）。

1.3 细胞株

PC12细胞由上海复旦大学细胞典藏中心提供。

1.4 方法

1.4.1 样品制备

①完全培养基配制：按照RPMI-1640培养基  ∶ 胎牛血清 ∶ 双抗（100 U/mL青霉素、100  U/ mL链霉素）=9 ∶ 1 ∶ 0.1的比例配制完全培养基，配置好的培养基于4℃冰箱保存使用。

②顺铂溶液配制：称取一定量顺铂固体粉末，使用适量DMSO配制为500 mmol/L的母液，用0.45  μm微孔滤膜过滤，后分装为若干管避光保存于4℃冰箱中，使用时用配置好的完全培养基稀释至特定浓度使用。

③丁苯酞溶液配制：吸取一定量的丁苯酞油状液体与适量DMSO溶液配制成100 mmol/L的母液，使用0.45 μm微孔滤膜过滤，后分装为若干管保存于4℃冰箱中，使用时用配置好的完全培养基稀释至特定浓度使用。

1.4.2 PC12细胞培养及损伤模型建立

①收集处于对数生长期、生长状态良好的PC12细胞，PBS清洗后采用全自动细胞计数仪进行计数，计数完成后将PC12细胞按照1×10⁵个/mL的密度接种于96孔板中，每孔各加入100  μL。为防止培养基挥发对实验结果造成影响，在实验组周围一圈无溶液的孔中每孔加入200 μL PBS溶液，于37℃、5% CO₂培养箱中继续培养，待细胞长满孔底约80%即可给药。

②按照0、5、10、25、50、100、250、500  μmol/L的浓度分组给与丁苯酞，每组设置6个复孔，给药完成后于37℃、5% CO₂培养箱中继续培养24 h。按照0、5、10、25、50、100、250、500、1 000 μmol/L的浓度分组给与顺铂，每组设置6个复孔，给药完成后于37℃、5% CO₂培养箱中继续培养24 h。按照0、10、25、50、100、250、500 μmol/L的浓度分组给与丁苯酞，每组设置6个复孔，给药完成后于37℃、5% CO₂培养箱中培养1 h，培养完成后吸出培养基，PBS洗去残余丁苯酞药液；各孔均加入浓度为50  μmol/L的顺铂完全培养基100 μL，于同样条件下继续培养24 h；另设不加丁苯酞和顺铂的对照组。

③再培养24 h后，弃去各孔中原有培养基，每孔加入100 μL PBS清洗残余顺铂药液，清洗结束后，吸出PBS溶液，于每孔加入含有10 μL CCK-8工作液的空白培养基，于37℃、5% CO₂培养箱中避光孵育1~2 h。

④使用酶标仪测定450 nm处各孔吸光度（OD）值，并按下式计算细胞存活率：

细胞存活率（%）=（给药组OD值-空白组OD值）/（对照组OD值-空白组OD值）×100%

1.4.3 检测PC12细胞IL-6及IL-1β水平

按照“1.4.2”项下培养分组进行筛选的浓度确定后，将后续实验分为空白对照组、顺铂组（50  µmol/L）、丁苯酞低、中、高剂量组（25、50、100 µmol/L），收集各组PC12细胞后200×g离心5 min，取其上清，按照试剂盒说明书操作步骤，采用多功能酶标仪检测450  nm波长处各组OD值，计算IL-6及IL-1β的含量。

1.4.4 TUNEL染色检测PC12细胞凋亡水平

由于顺铂可以直接引起DNA双链断裂，TUNEL染色能够通过标记DNA断裂点，直观显示凋亡细胞；此外，由于PC12细胞属于贴壁细胞，为避免因消化步骤导致假阳性，本文选择TUNEL染色进行检测凋亡。按照“1.4.3”项分组，将PC12细胞接种于24孔板中制备细胞爬片，置于培养箱中培养24 h至细胞贴壁；随后进行顺铂+丁苯酞联合干预处理，其中丁苯酞提前1  h预处理，顺铂＋丁苯酞给药结束后继续培养24  h；取出爬片后，室温下用4%多聚甲醛固定20 min，PBS漂洗3次。每孔加入50 μL TUNEL反应液，37℃孵育30~60 min，再用PBS洗涤1~2次；最后以50%甘油封片，荧光显微镜下观察并拍照，统计阳性细胞比例，相对荧光强度比值=绿色荧光/蓝色荧光。

1.4.5 Western blotting法检测PC12细胞内凋亡相关蛋白水平

PI3K/Akt通路与细胞存活、增殖有关，Akt激活后可以磷酸化下游靶点CREB，进而调控抗凋亡基因的表达，本文旨在研究细胞存活机制及丁苯酞抑制顺铂诱导细胞凋亡和炎症是否通过激活PI3K/Akt/CREB通路，故本文未做B淋巴细胞瘤-2基因相关X蛋白（B-cell lymphoma-2-associated X protein，Bax）相关蛋白检测，而是选择PI3K/Akt/CREB信号通路。按照“1.4.3”项分组，给药后进行蛋白提取。每个培养皿加入150 μL裂解液充分裂解，200×g离心5 min后取上清，采用双辛可宁酸法（bicinchoninic acid assay，BCA）测定蛋白浓度并定量，取20 μg蛋白样品进行上样；通过12%十二烷基硫酸钠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sodium dodecyl sulfate-polyacrylamide gel electrophoresis，SDS-PAGE）电泳分离蛋白后，采用湿转法将蛋白转移至活化聚偏二氟乙烯（polyvinylidene fluoride，PVDF）膜，随后用快速封闭液封闭20 min；之后加入一抗PI3K（稀释比例1 ∶ 1 000）、p-PI3K（稀释比例1 ∶  1  000）、Akt（稀释比例1 ∶ 2 000）、p-Akt（稀释比例1 ∶ 1 000）、CREB（稀释比例1 ∶ 5  000）、p-CREB（稀释比例1 ∶ 1 000）；4℃条件下孵育过夜后，使用1×TBST漂洗，随后加入兔二抗（稀释比例1 ∶ 3 000）室温孵育2 h；TBST再次漂洗后，采用化学发光法显影，并通过Image J软件分析条带灰度值，计算目标蛋白的相对表达水平。

1.5 统计学分析

通过Graph Pad Prism软件对结果进行统计学分析并作图。符合正态分布数据以表示，数据进行方差齐性检验，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两两比较采用LSD-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丁苯酞对顺铂诱导损伤PC12细胞存活率的影响

如图1所示，丁苯酞对PC12细胞存活率影响不大，当丁苯酞给药浓度到达100 μmol/L时，与对照组（0 μmol/L）相比PC12细胞存活率显著升高（P＜0.05）。

• 
  图1 不同浓度丁苯酞对PC12细胞活力的影响（n=6）

  Figure 1.Effect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butylphthalide on the viability of PC12 cells (n=6)

  注：与对照组（0 μmol/L）相比，a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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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2所示，顺铂造模后细胞活力明显下降，其中50 μmol/L浓度与对照组（0 μmol/L）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故选择该浓度进行造模。

• 
  图2 不同浓度顺铂对PC12细胞活力的影响（n=6）

  Figure 2.Effect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cisplatin on the viability of PC12 cells (n=6)

  注：与对照组（0 μmol/L）相比，aP＜0.01。

  

如图3所示，与对照组（0 μmol/L）相比，顺铂组PC12细胞活力显著降低（P＜0.05）；与顺铂组相比，丁苯酞各浓度组均可不同程度地提高PC12细胞存活率，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0.05），其中，丁苯酞低剂量组（25 μmol/L）的细胞存活率提高了约27%，这提示丁苯酞对PC12细胞有保护作用，故后续实验选用浓度为25、50、100 μmol/L的丁苯酞进行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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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3 不同浓度丁苯酞对顺铂诱导损伤PC12细胞存活率的影响（n=6）

  Figure 3.Effect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butylphthalide on the viability of cisplatin-induced PC12 cells (n=6)

  注：与对照组（0 μmol/L）相比，aP＜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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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丁苯酞对顺铂诱导损伤PC12细胞内IL-6及IL-1β水平的影响

如图4所示，顺铂使PC12细胞内IL-6和IL^-1β水平显著升高（P＜0.05），丁苯酞治疗后IL-6和IL^-1β水平降低，其中丁苯酞高剂量组与顺铂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治（P＜0.05）。

• 
  图4 丁苯酞对顺铂诱导损伤PC12细胞炎症因子IL-6和IL-1β的影响（n=3）

  Figure 4.Effect of butylphthalide on cisplatin-induced damage to PC12 cell inflammatory cytokines IL-6 and IL-1β (n=3)

  注：A. IL-6；B. IL-Iβ；与对照组相比，aP＜0.01；与顺铂组相比，b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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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丁苯酞对顺铂诱导损伤PC12细胞凋亡的影响

如图5所示，与对照组相比，顺铂组的相对荧光强度比值显著上升（P＜0.05），提示细胞凋亡，而丁苯酞给药后，低、中、高剂量组的相对荧光强度显著下降（P＜0.05），细胞凋亡的程度降低。

• 
  图5 丁苯酞对顺铂诱导损伤PC12细胞细胞凋亡的影响（n=3）

  Figure 5.Effect of butylphthalide on apoptosis of cisplatin-induced injured PC12 cells (n=3)

  注：与对照组相比，aP＜0.01；与顺铂组相比，bP＜0.05，cP＜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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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丁苯酞可通过PI3K/Akt/CREB通路改善PC12细胞损伤

如图6所示，顺铂组PC12细胞的p-PI3K/PI3K、p-Akt/Akt和p-CREB/CREB蛋白水平低于对照组，其中p-Akt/Akt和p-CREB/CREB蛋白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相比于顺铂组，丁苯酞各剂量组PC12细胞的p-PI3K/PI3K、中、低剂量组的p-Akt/Akt和中剂量组的p-CREB/CREB蛋白水平显著提高（P＜0.05）。

• 
  图6 丁苯酞对顺铂诱导损伤PC12细胞PI3K/Akt/CREB信号通路的影响（n=3）

  Figure 6.Effect of butylphthalide on PI3K/Akt/CREB signaling pathway in cisplatin-induced damage to PC12 cells (n=3)

  注：与对照组相比，aP＜0.05；与顺铂组相比，bP＜0.05，cP＜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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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讨论

PC12细胞被广泛用于体外神经系统疾病的研究，本研究通过构建顺铂诱导的PC12细胞损伤模型，探讨了丁苯酞通过调节PI3K/Akt/CREB信号通路对炎症反应和细胞凋亡的影响，研究结果从细胞活力、炎症因子释放及凋亡水平等多个维度证实了丁苯酞的神经保护作用，研究发现其机制可能与激活PI3K/Akt/CREB通路密切相关。

CCK-8结果显示，丁苯酞在高浓度时细胞存活率更高，这可能与丁苯酞独特的药理特性有关，如其抗氧化作用在低浓度保护细胞，而高浓度时可能因为更强的抗氧化效果或激活特定通路促进细胞存活。顺铂显著降低PC12细胞存活率，而丁苯酞预处理可剂量依赖性逆转这一效应，提示其具有保护PC12细胞免受顺铂毒性的潜力，这一结果为后续探讨机制提供了基础。

顺铂可通过诱导DNA损伤和神经炎症导致神经元凋亡，神经炎症是顺铂神经毒性的关键特征。研究表明，炎症与CRCI密切相关[14]，并且可能是引起CRCI的重要原因[15]，可能被用作预测CRCI的标志物。炎症与药物细胞毒性相结合，会改变血脑屏障的结构和完整性，使细胞因子更易穿过并影响皮质完整性，从而导致CRCI[16]。在小鼠[17]和阿尔茨海默病患者 [18]的研究中发现，IL-6和IL-1β水平异常会造成认知障碍，其与情景记忆功能密切相关，在CRCI的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IL-6和IL-1β作为促炎细胞因子，其过度释放可激活胶质细胞并加剧PC12细胞损伤，因此，抑制炎症[19]可能是预防和减轻顺铂引起的认知障碍的潜在策略。本研究发现丁苯酞可显著抑制顺铂诱导的IL-6和IL-1β上调，表明其可能通过抗炎作用减轻PC12细胞损伤。

细胞凋亡在学习记忆障碍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20]，凋亡程度与认知障碍程度呈正相关。顺铂能够通过激活凋亡途径诱导细胞死亡，本研究通过TUNEL染色验证了顺铂模型中PC12细胞凋亡指数较正常组较高，而丁苯酞组治疗后凋亡情况得到抑制，进一步证明丁苯酞对顺铂诱导PC12细胞凋亡的保护作用。

PI3K/Akt/CREB信号通路和炎症、细胞凋亡密切相关[21]。研究表明，PI3K信号通路可以促进细胞存活[22]，介导炎症[23]，并且参与中枢神经系统的细胞凋亡，PI3K被激活后，可以使细胞膜上的磷脂酰基醇磷酸化，继而生成磷脂酰基醇三磷酸，实现Akt的完全活化[24]。而Akt是PI3K下游的主要蛋白效应因子，是最重要的凋亡抑制蛋白之一，Akt磷酸化后可激活神经保护作用。PI3K/Akt是调控神经元生长、存活的关键信号通路[25]，一方面可以调控促凋亡、抗凋亡基因的表达来抑制细胞凋亡，另一方面还可以促进CREB的磷酸化，p-CREB的形成使CREB与其相对应的启动子区域相连，进而诱导cAMP反应元件基因的表达，同时还能促进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的表达，在神经元再生及学习记忆等方面有着重要的调节作用。顺铂可通过DNA损伤、炎症生成等诱导细胞凋亡，通常伴随PI3K/Akt信号抑制（促凋亡）和CREB活性降低（抗凋亡减弱）。为了更进一步探索丁苯酞对顺铂诱导PC12细胞的保护作用机制，本文采用Western blotting法检测PC12细胞中PI3K/Akt/CREB信号通路的蛋白表达情况。结果表明，顺铂组PC12细胞的p-PI3K、p-Akt和p-CREB蛋白水平均低于对照组。经丁苯酞预处理给药后，p-PI3K、p-Akt和p-CREB蛋白水平均有所提高，其中p-PI3K/PI3K和p-Akt/Akt蛋白水平随丁苯酞浓度升高而降低，与CCK-8结果一致，而p-CREB/CREB蛋白水平随丁苯酞浓度增加而升高，与CCK-8结果相反，正常情况下，Akt可间接激活CREB，但在此实验中，丁苯酞可能解耦Akt与CREB的联系，使CREB可能通过非PI3K/Akt依赖途径被丁苯酞激活，这可能需要通过后续通路进行验证。以上结果表明，丁苯酞可以上调PC12细胞PI3K/Akt/CREB通路蛋白表达，对顺铂诱导的PC12细胞损伤起保护作用。Western blotting结果表明，丁苯酞可以上调PC12细胞PI3K/Akt/CREB通路蛋白表达，对顺铂诱导的PC12细胞损伤起保护作用。

综上所述，丁苯酞可显著增加因顺铂诱导致死细胞的存活率、抑制炎症和细胞凋亡，并可通过Akt/CREB/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细胞起到减轻细胞损伤的作用，从而保护神经系统。与以往研究相比，本研究揭示了丁苯酞通过PI3K/Akt/CREB信号通路减轻顺铂诱导的神经细胞损伤，为丁苯酞的神经保护作用提供了新的理论支持，发现其在神经系统疾病治疗中具有潜在应用价值，这些发现为进一步探究丁苯酞的作用机制及其活性成分奠定了实验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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