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运用网络药理学分析小红参治疗子宫肌瘤（UF）的靶点通路，并通过分子对接技术验证其活性成分与相关靶点结合的稳定性，为其临床应用提供依据。

方法  在TCMSP、SwissTargetPrediction、PubChem数据库中检索小红参的有效成分并获取相关靶点；并在GeneCards、DisGeNET数据库收集UF靶点，在Venny 2.1平台构建交集基因；构建蛋白质-蛋白质互作网络，利用DAVID数据库进行GO及KEGG富集分析。最后用AutoDockTools软件进行药物活性成分和靶点的分子对接，验证其可行性及合理性。

结果  共筛选出小红参的44种药物活性成分，602个药物靶点，1 076个UF靶点，74个药物疾病共同靶点。KEGG通路富集分析得到89条信号通路，GO通路富集分析得到181条结果。其中癌症信号通路、前列腺癌、内分泌拮抗、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耐药性、脂质与UF信号通路，均与治疗UF密切相关。分子对接结果进一步验证小红参的核心成分与核心靶点能够很好地结合从而发挥治疗作用。

结论  小红参的主要活性成分可能通过调控磷脂酰肌醇3-激酶调控亚基1（PIK3R1）、非受体酪氨酸激酶（SRC）、雌激素受体1（ESR1）、EGFR、肿瘤坏死因子（TNF）等多个靶点，调节癌症信号通路、前列腺癌、内分泌拮抗、脂质与UF信号通路等多条信号通路，通过抗激素、抗肿瘤活性、抗炎、抗增殖等作用来治疗UF。

子宫肌瘤（uterine fibroids，UF）是女性生殖系统中常见的良性肿瘤[1]。其发病率高达70%，25%~50%的患者会出现贫血、月经过多、经期延长、异常白带、流产、不孕以及直肠和膀胱压迫等临床症状[2]，甚至影响UF患者的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3-4]。针对治疗UF的激素途径药物主要有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激动剂、选择性孕激素受体调节剂（selective progesterone receptor modulator，SPRM）和芳香化酶抑制剂，但药物价格昂贵，且伴有严重的不良反应[5]。因此，探索一种新的补充甚至是替代疗法是目前抗UF研究的核心目标。传统中药在慢性病防治有独特优势，能够调节体内的不平衡，并通过不同化学成分的组合来调节总体疾病网络，其降脂效果好、药效温和、作用多靶点、不良反应少[6-7]。环肽RA-V是从彝药小红参中分离得到的天然环肽，研究发现环肽RA-V具有潜在的抗癌活性，包括结直肠癌[8-10]、乳腺癌[10-11]、肺癌 [12]和肝细胞癌[13]。研究表明，彝药小红参制成水煎液能降低急性乳腺炎大鼠血清中的炎症因子的水平，比如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IL）-1、IL-6与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14]。王相等[15]运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技术检测小红参的化学成分，结合网络药理学和分子对接初步分析彝药小红参治疗痛经的作用机制，发现彝药小红参通过多成分、多靶点、多途径发挥对痛经的治疗作用。小红参在云南民族医药中历史悠久，尤其在妇科疾病中应用广泛，传统临床应用验方中有记载，小红参30 g，鹰爪连20 g，水煎服每日3次，可治疗UF [16]。此外，小红参在佤族医药中亦用于治疗妇科积聚类疾病，如UF [17]。杨宇[18]也有报道使用小红参3两，与猪排骨同煮（淡盐调味）食用，可治疗闭经、月经不调。此外，小红参在现代研究中表现出的抗炎、抗增殖活性，均初步支持彝药小红参对于妇科疾病有潜在的治疗效果，但其治疗作用和机制尚不清楚[19-20]。本研究旨在通过网络药理学的研究方法，探究彝药小红参治疗UF的主要活性成分及其分子机制，并通过分子对接验证其合理性。

1 材料与方法

1.1 软件与数据库

本研究所用到的主要软件为Cytoscape 3.10.0、Discovery Studio 4.5 Client、AutoDockTools-1.5.7、PyMOL，主要数据库及其网址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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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1 数据库

  Table 1.Datab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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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小红参活性成分和靶点筛选

通过中英文文献和数据库检索彝药小红参的化学成分，在TCMSP和PubChem中查找化合物的分子式、分子量（molecular weight，MW）、CAS号和SMILES编号，检索化合物的口服生物利用度（oral bioavailability，OB）、类药性（drug-likeness，DL）和活性成分靶点。对于无法在TCMSP数据库中获取靶点的活性成分，通过SMILES编号，导入SwissTargetPrediction数据库收集并筛选出Probability＞0的活性成分靶点，利用UniProt数据库规范靶点基因名，去除重复值。

1.3 活性成分-靶点网络构建

小红参活性成分及靶点通过Cytoscape 3.10.0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绘制药物活性成分-靶点网络图。通过度值和邻域连通性筛选出重要活性成分。

1.4 疾病靶点筛选

以“Uterine fibroids”为关键词，在TTD、GeneCards、OMIM数据库收集与UF相关疾病治疗靶点，合并去除重复值，得到疾病靶点。

1.5 药物与疾病交集靶点获取

将得到的成分靶点和疾病靶点输入Venny 2.1网站，绘制药物-疾病作用靶点的韦恩图，得到交集靶点。

1.6 蛋白质-蛋白质互作网络模型构建

将交集靶点导入STRING数据库，选择生物种类为Homo sapiens，最小相互作用阈值设置为medium confidence（0.900）（置信区间＞0.900），其他条件均默认不变，构建蛋白质-蛋白质互作（protein-protein interaction，PPI）网络。导出相关的tsv文件，将文件导入Cytoscape 3.10.0软件进行网络分析，分析交集靶点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运用插件“Network Analyze”分析拓扑参数，通过度值、介数和聚集系数筛选出核心靶点。以节点度值为主要指标，以大于度值为阈值筛选得到网络中处于核心的靶点，构建PPI网络，筛选出小红参防治UF疾病的核心靶点。

1.7 KEGG与GO富集分析

将交集靶点导入DAVID数据库中，物种设置为“Homo sapiens”进行KEGG与GO富集分析。利用微生信在线平台将富集最显著的前10个GO富集分析和前20条KEGG通路结果进行分析并绘图。

1.8 分子对接验证

将药物-成分-靶点网络图中度值最高的3个活性成分与PPI网络模型中度值排名前3的核心靶点进行分子对接验证，检验其结合能强度。利用PubChem和PDB数据库获得活性成分三维结构及配体蛋白的结构，利用AutoDockTools和Discovery Studio 4.5 Client软件进行结构优化和格式转换，利用PyMOL软件得到结合构象，并进行可视化分析。

2 结果

2.1 小红参化学成分的筛选

通过中英文文献和各数据库检索彝药小红参的化学成分[15, 21-22]，共检索到86个化合物，由于小红参许多特征性成分（如特定蒽醌、环肽类）在TCMSP等数据库中缺乏吸收、分布、代谢、排泄参数（ADME参数），为尽可能保留其特有化学成分，本研究首先采用“类药五原则”中的核心标准“MW≤500”进行初筛[23]。排除口服吸收性能较差的大分子化合物，得到44个小分子化合物用于后续网络构建（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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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2 小红参的活性成分及信息

  Table 2.Active ingredients and information of Rubia yunnanensis

  注：“—”表示未知；CAS：化学文摘社（Chemical Abstracts Ser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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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药物-成分-靶点网络图构建

根据化合物检索对应成分靶点，以Probability＞0筛选靶点，共获得23 111个成分靶点，去重后得602个。构建药物-成分-靶点网络图，对网络图中关键核心成分进行拓扑分析，共包含64个节点、231条边数，计算度值，预测药物治疗疾病的关键活性成分。度值越大在网络中的作用越大，结果显示木酚素、金合欢素、茜草乔木酮D等度值较高（表3），可能为小红参治疗UF关键活性成分，具体分子式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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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3 小红参关键活性成分度值

  Table 3.Degree values of key active components of Rubia yunnanen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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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 小红参活性成分分子式

  Figure 1.Molecular formula of the active component of Rubia yunnanen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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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小红参与UF的交集靶点

以“Uterine fibroids”为关键词在TTD、GeneCards、OMIM数据库检索，合并去重后得到1  076个疾病靶点。在Venny 2.1中通过维恩图得出药物和疾病的共同靶点74个（图2），并且将这74个靶点认为是小红参治疗UF的潜在治疗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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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2 小红参与UF相关基因靶点

  Figure 2.Rubia yunnanensis and UF-related gene targ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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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PPI网络构建

将74个交集靶点导入STRING数据库，选择物种为Homo sapiens，设置最小相互作用阈值为medium confidence（0.900）（置信区间＞0.900），其他条件不变，构建PPI网络（图3）。将PPI网络结果导入Cytoscape 3.10.0软件进行网络分析，运用插件“Network Analyze”分析拓扑参数，以节点度值为指标，筛选得到网络中处于核心的靶点，构建PPI网络，筛选出小红参防治UF疾病的核心靶点（图4）。结果显示，节点数量为74，边数为92，平均节点度为2.49，平均局部聚类系数为0.454，预计边数为26，PPI富集磷脂酰肌醇3-激酶调控亚基1（phosphoinositide-3-kinase regulatory subunit 1，PIK3R1）、非受体酪氨酸激酶（SRC）、雌激素受体1（estrogen receptor 1，ESR1）、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肿瘤坏死因子（tumor necrosis factor，T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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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3 PPI网络图

  Figure 3.PPI network di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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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4 核心靶点网络

  Figure 4.Core target net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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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GO和KEGG富集分析

将获得的关键靶基因使用DAVID数据库对进行GO和KEGG富集分析，结果显示，GO富集分析得出生物过程相关条目128条，包括EGFR、酪氨酸激酶受体（receptor tyrosine kubase，RTK）等。细胞组分相关条目46条，主要与受体复合物（receptor complex）、细胞质基质（cytosol）、细胞核（nucleus）等细胞组分；分子功能相关条目107条，主要涉及蛋白酪氨酸激酶活性（protein tyrosine kinase activity）、组蛋白H3第41位酪氨酸激酶活性（histone H3Y41 kinase activity）、组蛋白H2AX第142位酪氨酸激酶活性（histone H2AXY142 kinase activity）等分子功能。计算每条富集通路的P值（P＜0.01被认为显著富集，P值越小富集越显著），分别取前10项在微生信平台进行分析，分别以气泡图展示（图5）。KEGG通路富集分析共得到高频药物治疗UF的信号通路（P＞0.05）主要涉及癌症信号通路（pathways in cancer）、前列腺癌（prostate cancer）、内分泌拮抗（endocrine resistance）、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耐药性（EGFR 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 resistance）、脂质与UF信号通路（lipid and atherosclerosis）等（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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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5 关键靶基因GO功能富集分析气泡图

  Figure 5.Bubble chart of functional enrichment analysis of the key target gene GO

  注：BP：生物过程（biological process）；CC：细胞组分（cellular component）；MF：分子功能（molecular fun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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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6 关键靶基因KEGG通路富集分析

  Figure 6.Enrichment analysis of the KEGG pathway of key target ge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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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分子对接验证

根据“2.2”和“2.4”项中的分析结果，筛选PPI网络图中度值节点大小排名前3的作用靶点与小红参活性成分-靶点网络图中节点大小前3的活性成分进行分子对接验证（表4）。结果显示，PIK3R1、SRC、ESR1为排在前3的作用靶点，木酚素、金合欢素、茜草乔木酮D为排在前3的活性化合物。化合物与靶蛋白的结合能＜-5 kcal/mol时，表明两者的结合性好；结合能越低，表明化合物与靶蛋白结合能力越强。结果显示，靶点PIK3R1与茜草乔木酮D之间对接的结合能最低，即相互作用的可能性最大。由表5可知，18种对接结果的结合能均小于-5 kcal/mol，说明小红参活性成分与蛋白靶点结合效果良好。选择分数位于前3的构象进行可视化，具体见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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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4 小红参治疗UF 度值排名前6的靶点

  Table 4.The top 6 targets in terms of degree value of Rubia yunnanensis in the treatment of 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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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5 分子对接结果

  Table 5.Results of molecular doc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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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7 构象可视化的结合模式

  Figure 7.Combination mode of conformational visualization

  注：A、D、G：二维结合模式图；B、E、H：表面结合模式图；C、F、I：三维结合模式图；A~C：PIK3R1与茜草乔木酮D的结合模式；D~F：SRC与木酚素的结合模式；G~I：PIK3R1与金合欢素的结合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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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讨论

本研究通过网络药理学分析，筛选出小红参的44种活性成分和602个药物靶点，构建药物-成分-靶点网络图，预测药物治疗疾病的关键活性成分，结果显示木酚素、金合欢素、茜草乔木酮D等可能为药物治疗疾病关键活性成分。木酚素是一类存在于植物中的天然化合物，具有雌激素样和抗雌激素样活性及抗肿瘤活性，在预防和治疗癌症具有潜在的应用价值[24-25]。本研究通过PPI网络筛出ESR1，推测小红参治疗UF可能通过木酚素与ESR1结合，阻断内源性雌激素从而达到治疗UF。金合欢素对人宫颈癌HeLa细胞具有显著的抗增殖和凋亡诱导活性，其作用机制可能与抗氧化和p53介导的凋亡途径有关[26]。

研究筛选小红参的602个药物活性靶点与UF的1 076个疾病靶点进行交集分析，确定了74个共同靶点。这些靶点涉及多条关键信号通路，如癌症信号通路（pathways in cancer）、前列腺癌（prostate cancer）、内分泌拮抗（endocrine resistance）等，表明小红参可能通过调控这些通路发挥抗UF的作用。在筛选出的74个交集靶点中，通过PPI分析，确定了PIK3R1、SRC、ESR1、EGFR和TNF等为核心靶点。PIK3R1是磷脂酰肌醇3-激酶/蛋白激酶B（phosphatidylinositol 3-kinase/protein kinase B，PI3K/Akt）信号通路的关键调节因子，该通路在细胞增殖、存活和代谢中起着核心作用。研究表明，PI3K/Akt信号通路的异常激活与UF的发生和发展密切相关[27]。SRC是一种非受体酪氨酸激酶，参与细胞黏附、迁移和侵袭等过程，其在多种肿瘤中的高表达与肿瘤的侵袭性和转移能力增强有关[28]。ESR1是雌激素的主要受体，雌激素在UF的发生中起着重要的调控作用，有研究指出，UF的生长和发育依赖于雌激素，而雌激素通过与ESR1结合在靶细胞中产生信号，促进细胞增殖，并在ESR1存在的情况下发挥抗凋亡作用，而ESR1的异常表达可能导致UF细胞的增殖和存活[29]。EGFR是一种受体酪氨酸激酶，在细胞增殖、分化和存活中发挥关键作用。EGFR信号通路的异常激活与多种癌症的发生有关，包括UF [30]。TNF是一种重要的炎症因子，其在UF中的高表达与炎症反应和肿瘤生长有关，有研究指出炎症因子（包括TNF）的异常表达可能通过影响细胞外基质的代谢和细胞增殖，促进UF的形成和发展[31]。分子对接结果表明，小红参主要成分靶点与疾病靶点均具有良好的对接活性（结合能均＜-5 kcal/mol），其中茜草乔木酮D和PIK3R1、木酚素和SRC、金合欢素和PIK3R1的结合能位于前3。

木酚素、金合欢素、茜草乔木酮D结构性质不同，却共享ESR1、PIK3R1、SRC等核心靶点，并在“癌症信号通路”“内分泌拮抗”“脂质与动脉粥样硬化”等通路显著富集。木酚素拮抗ESR1，切断雌激素促增殖信号；金合欢素通过p53肿瘤蛋白轴（p53/B细胞淋巴瘤2家族蛋白相关X蛋白）诱导凋亡，同时抑制EGFR下游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级联反应，茜草乔木酮D则深度阻断PI3K/Akt/雷帕霉素靶蛋白轴，降低细胞周期蛋白表达[17, 21, 27-28, 32-33]。三者形成拮抗激素-促进凋亡-抑制增殖的协同网络作用，多靶点、多通路抗UF作用。与临床常用的主要通过抑制垂体-卵巢轴、降低全身雌激素水平的激素类药物（如SPRM等）不同，小红参的核心靶点（ESR1、PIK3R1、SRC等）更侧重于局部雌激素信号通路和PI3K/Akt增殖轴的直接干预，具有抗雌激素与非激素双重调控作用[34-35]。这种机制差异可能通过协同抑制雌激素依赖与增殖通路，增强疗效并降低激素类药物剂量及其相关副作用。

综上所述，小红参的主要活性成分通过调控PIK3R1、SRC、ESR1、EGFR、TNF等关键靶点，激活或抑制癌症信号通路、前列腺癌、内分泌拮抗、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耐药性、脂质与UF信号通路等相关信号通路，从而改善炎症，通过抗激素、抗肿瘤、抗增殖发挥抗UF的作用。分子对接进一步支持了小红参活性成分对UF的潜在治疗作用，这些结果为进一步研究和开发小红参及其活性成分作为抗UF的潜在治疗药物提供了理论基础。网络药理学和分子对接技术虽然能够预测药物的潜在作用机制，但其主要基于数据库分析和计算机模拟预测，尚未通过体内外实验和临床试验的验证。下一步将开展细胞实验（离体实验），比如利用基因沉默、蛋白质免疫印迹等技术，直接验证木酚素、金合欢素及茜草乔木酮D对ESR1、PIK3R1、SRC等核心靶点的作用，以验证网络药理学预测结果，后续还可开展动物模型研究，深入探讨小红参抗UF的作用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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